戰火下的小花
lonely是什麼意思? 過去的英文裡只是一個中性地表達的一個人狀態,不是negative的負面詞,我想每個當媽媽的人都能更能深刻體會,不然就不會有; 「姊熬的不是夜,是自由。」這樣的說法。
姊現在也是利用回家前的三十分鐘, 站在法雅客(沒辦法附近只有這間書店)或是打開Netflix,重拾自己的主題興趣與趨勢觀察。
然而lonely在中東國家應該又是有不同的意義。
從《茉莉人生》《藍色大樹》《追風箏的孩子》《燦爛千陽》到《戰火下的小花》,我對伊斯蘭國家的認識都是從文本來的。
如果不是美軍從阿富汗撤軍,如果不是911滿二十年了,我會再打開這個議題盒子嗎? 有時候我會問我自己,為什麼每次有issue才會看,我糾竟想在這樣的文化、這些悲劇裡裡獲得什麼?
《衣櫃裡的讀者》最新一集的讀者Q&A解答了我的疑惑:
「讀書最重要的不是建立自己的觀點,而是拆毀自己的觀點。」
這樣來說,之於還在摸索、混沌與建立的孩子們,其實並不是最主要的受眾,大人才是,他們也與我們一樣需要經歷建立與拆毀的過程,當然能經歷愈早,壇能拆得愈早,但往往這種事也是很看天份與環境的。
剛好看到新聞提到911,二瓜說是地震嗎? (呃…那是921),我說是飛機撞大樓,是追小花的那群人。
法雅客雜誌區幽默的擺放
給我勇氣的Hook
下班車上的yt隨選,看到了一個專拍實驗娛樂片的可愛女生Hook,有幾個會打到我的元素: 工具王、玩音樂、理轉文歷史系、性別認同甚至…獅子座客家人…。(本人根本標阡王)
在許多看似白爛的實驗中,辯證許多人生的哲理,人生應該是可以經得起實驗的,而不是下好離手就傾家盪產。
例如「一週只吃某種食物比較困難還是每天選擇吃什麼困難?」
對我這種無聊的有選擇困難的人來說,當然是每天想吃什麼困難,於是我也把問題拋給小孩,問他們要不要三天挑戰只吃某種食物? 結果他們跟我討價還價一天就好、甚至挑戰只吃「飯」就好(超廢…這應該不叫挑戰)。 我忘了小孩是挑食獸,比起只吃某種食物,當然是每天都「被規定」吃什麼困難!
像這種很會講內容的知識型時間型yt在臺灣就是很容易被挑戰學歷,會好奇是一定,但為什麼不能內容直球對決就好? 台大歷史系當然很威,我就有認識一位,但讓我記得的不是他們的學歷,而是一種態度。
讓我想到盲爺追的《無照律師》最近進入了高潮,Mike無照執業被捉到,甚至影響了整個事務所,愈精英的系統愈要求血統的純正。
看到關於刺青這集,我當下…真的突然能理解會去刺青的人為什麼會去刺青,那是藉由疼痛向世界宣告你的身體是你最後的處女地,那是沒有被社會剝削過的人不能理解的想法。(然後結果hook可能本人表示我只是想帥)
看到Hook「女扮女裝」的影片,哇咧…怎麼這麼噁心,而且如果她做這樣的打扮看起來就好普通,人真的要做自己才有特色,這些都是我覺得她帶給我的一些力量與啟發。
我唯一的concern是…85年次,我25歲的時候還在吃土嗎?
合唱團的MV錄製
早上第一節小瓜可以出公差因為合唱團要與佼哥一起拍防疫MV,還有神秘嘉賓小+0,據說之後還要站上國家音樂廳(Delta沒進來的話),這一輩的有資源、老師有人脈就是不一樣 ,比我們還早的一堆成就解鎖。
是說怎麼突然間就長這麼大了…
除了拍MV,除了與朋友的社群之外,社團活動除了主要的main build往往還會開發出意想不到的延伸,例如小瓜某天突然很興奮地跟我說,我會輸入日文了!
因為他們練唱的歌曲有日文歌,她為了上網找出來youtube練習,於是找出怎麼用50音的羅馬拼音輸入日文(雖然google翻譯也可以做這件事),我想到曾經幫他找皮卡丘與伊布的好朋友片尾主題曲開花結果了。
有時候當你夠想要的時候,你就會想出解法。
國小就有(自己的)教師評薦
星期五晚上在高島屋的紀伊國書屋,邊逛邊線上聽完了二瓜的家長日會議之後,打破了我對男老師的刻版印象(例如粗心、很兇、功課少...)。二瓜的老師我覺得非常有幽默感、很正面也很細緻,很會鼓勵孩子,尤其他們108課綱下各科各別都需要大量繪製心智圖,老師會在課堂上引導,回去課文就背起來了,第一次見識到心智圖的厲害(井底之蛙)
一樣的課文,以前小瓜的班上都沒有畫過心智圖
另外是二瓜回來就開始數算過去與現在的差異(秋後算帳發洩情緒),我家小孩從小就喜歡做量表,二瓜在一、二年級就有一本「死亡筆記本」,每天紀錄下她認為老師不合理的作為。到新學校之後,為了了解他的新生活,邊聊到老師的時候,我說:「耶,你可以像上次一樣,把老師每天做『特別』的事情記下來呀。」
然後就出現了這個正負列表,還有星星評分。(請家長如果也做這樣的事時,是參考用量表,而不是算帳用量表)
直接叫老師「丁丁」,你們很熟嗎? 通篇的重點就是老師「很搞笑、裝可愛」, 搞笑很好啊! 充滿自信的人,才不需要以權威去壓制別人(二瓜: 你是說爸比嗎?)
我看完唯一的comment是不是每天一定都有好與壞事,所以blank應該是被允許的,然後可能因為是空降,我莫名奇妙被老師邀請成為班代。
當然以前也有比較好的部份,例如現在就討厭上體育課。以前有風雨操場,超過32度就不能出操,太熱就會去有遮蔭的風雨操場,現在這裡都沒有樹蔭與太陽直球對決(身為本區最老的國小,樹為什麼會這麼少!?),二瓜的排汗系統較差,只要曬一下就滿臉通紅以為喝了一手啤酒,但像這種敖嬌的抱怨我通常直接忽略。
還有例如新班遲到要倒廚餘,除非有理由。現在學校比較遠,一直以來早餐又當buffet在吃的二瓜,與廚餘交手為必然;我只會說是你自己做了與廚餘共好的選擇,何況你有沒有想過家裡的廚餘都是誰在處理? 你以為他們有選擇嗎?
但盲爺想到明明二瓜是帶便當又擔心污染,還是覺得不妥。
另外就是資優團班的課是星期五下午,週間有小組討論課與選修課,選修課有文史、數學與創意,不用說我知道二瓜一定會想報創意。我本來以為創意課會爆滿,結果竟然只有二個人報,大家都去數學了,我想一方面是因為男孩比較多,另一方面應該是家長的意向。
多才多藝的耳毛老師
小瓜的台語老師就是二瓜的課後畫畫班老師,於是回來又多了很多共同話題,因為他們上台語課的地方就是上畫畫課的地方,被畫包圍學語言,也太沙龍太讚了吧這環境。
我本來超級滑坡,本來覺得耳毛(=耳朵裡長毛) 一定等於外省,外省主力一定等於張大千路線的中畫水墨畫,但忘了明明二瓜學的是粉彩與壓克力。
原來是陳澄波路線。
小瓜第一堂的台語課耳毛老師就講台語英文的諧音笑話講好講滿,以笑話為語言出發有創意我買單。
每次都拖到最後一刻畫的美展聯賽
怎麼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即使轉校了還是如影隨行, 唯一好一點的是從三幅變成了二幅(?),因為每次二瓜看到聯絡簿上的單子才想到要參加,而且會堅持要參賽,然後就要花上一至三個晚上趕出三幅四開的畫。其實我覺得這應該有它封閉的小圈圈,例如老師、畫室、評審還有全國性規格,像我們這種亂入的真的是來當墊背的,但我每次都還是選擇陪他畫完,因為我不希望他們覺得知道徒勞無功就選擇不做 ,畢竟人生大多數的事不都是徒勞無功的?
我都還記得主題: 第一年沒畫完〈美人魚〉、〈煙火〉、〈動物園〉,第二年〈地圖〉、〈日月潭〉、〈超人阿公〉畫完了但草草了事,第三年〈信心〉、〈倉鼠的瓜瓜派對〉
第二幅的主題〈倉鼠的瓜瓜派對〉,在第一幅畫完之後邊蒐尋邊思考才臨時發想出來的,希望以他看過或是經歷過的畫面為主題,或是能與他的生活、喜好結合, 於是從我們看過的「貓美術館」為發想,主角改為倉鼠。
二瓜畢竟加減學過,真的跟我很有默契,說明完就可以catch到要傳達的感覺
至於下標時,我本來找「一群人吃喝的名畫」結果出現了《最後的晚餐》
呃…這樣太沉重了,所以就改成〈倉鼠的瓜瓜派對〉->這要有養倉鼠的人才知道它們有多愛吃葵瓜子。
重畫一幅八開變四開。二瓜問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問題: 既然本來的命名是「海上的『小船』」,重點應該在小船,但為什麼小船從頭到尾只畫1分鐘?
我覺得有道理,於是標題把它改成〈信心〉: 「耶穌說:“你們這小信的人哪,為什麼膽怯呢?”於是起來,斥責風和海,風和海就大大地平靜了。" 」馬太福音8:26
然後我們陪他一起畫到十二點半! 還是老話一句: 小孩有想法,我們就想辦法,只是下次可以平常就預備一些庫存、不要每次都臨時抱佛腳嗎?!
郭益蘭結案
郭益蘭是誰? 為什麼叫郭益蘭?
二瓜以前在去新郎家玩之前,說她做了一個惡夢: 新郎邀請她與郭益蘭去她家,結果只有她去,所以只剩她與新郎兩個人超尬的。
我: 郭益蘭? 哪位? 你的新朋友嗎?
二: 不是啊, 就是古意人啊(台語) ->耳背的媽媽
哈哈哈哈…原來她不姓郭啊!
又因為郭益蘭非常聽二瓜的話,所以我們就叫二瓜是「郭益 leader」,然後她就會很開心。
二瓜數算了一下過去一二年級第一個交到的朋友騙走他的卡,第二個交到的朋友又很情緒化又愛搞派系, 好不容易郭益蘭算是拍子比較對的,於是她也是下重本感情在益蘭身上。
停課期間開啟了email與實體交錯的寫信風潮,看到姊姊一直都有朋友書信往返,她與益蘭(拉麵) 也往書寫了一二回,但隨著暑假到來,線上課停課,她與益蘭(拉麵)也緣盡於此。
最後一封信寄出在開學前,每天她都會要求我打開信箱看她有沒有回信,一次、二次、三次...直到姊姊看不下去了,在學校遇到益蘭(拉麵)直接問她有沒有收到她妹妹的信? (姊姊你好球! 媽媽都開三波信箱了,還沒察覺到她的在意)
她只回了一聲:「哦,有。」然後就沒有了。
所以,她不會回信了。
即使媽媽設提醒每天傳chat message給二瓜,都無法取代朋友的反饋,她不懂她為什麼不回信給她,她們不是明明在學校很要好,為什麼她不回信給我?
這............
其中的原因有很多,例如不是每個人要做什麼家長都會支持、也許她沒有漂亮的信紙,媽媽又不帶她去買,所以不好意思寄給你(連這個爛理由我也講得出來)
或是其他我不忍說出的理由,例如其實她跟大家都很好不止有你,或是你對她特別好的期待其實她並沒有接收到。
我想過是不是邀請益蘭(拉麵)來家裡玩一波就可以解套了,但事實上心裡明明也知道,強摘的瓜不會甜,更何況自己又不是瓜農。
看著她難過的眼淚,我感到手足無措。
這就好比如果今天自己女兒今天遇到了渣男,我選擇的是說其實他不是故意辜負你、他也是身不由己;而不是點醒她你靈異吸渣的體質要早點化解。
隔天益蘭回她短短的email訊息,讓就她變得很開心(好卑微),令人感傷的是,成長就在此發生了,也許她以後再也不會為這樣的離別,滴下任何一滴眼淚。
恐懼的理由
這集的台通聽了介紹克蘇魯文化,聊恐懼,原型是一種邪教招喚古神的恐怖方式。
當你發現no matter what it is (體制、政府、故事、假消息…)不告訴你過程、不告訴你細節,不告訴你真相,只告訴你結果,你只知道片段可以去拼湊事實時,那麼你就會產生恐懼。
恐怖的地方除了未知,另外在於一般人都只知道部份線索/現象的一部份,但完全不想探究, 於是不要害怕未知、在不疑處疑,正我們需要破解恐懼的公式。
其實不管從小孩、從關係的調整、從朋友或是陌生的youtuber, 最近給了我一些『對自己更好』的勇氣,因為當年紀愈大,金錢的使用受限,對未知的風險承受愈低時,往往牽制了我們對突破的動機。
我現在選擇不想這麼多,不一定要達到什麼樣的vision, 就是去嘗試,因為唯有讓小孩們看到我們的掙扎,看到我們正面迎擊未知、克服恐懼,他們才能像我們從別人那裡一樣地,得到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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