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對話有一種套出「啊哈!山西布政的五千兩在她房裡」的捉包感。(拍手又拍頭)
小瓜跟我分享今天學校代課老師送給全班的小禮物,每個都不同,小瓜拿到的是一個「男人的橡皮擦」。平常也常在學校拿到小東西或是與同學交換小東西,所以我也不是太在意,要不是這名字下得太奇怪引發我的好奇心,讓我聯想到是否種神秘的粉妝還是遮瑕之類的,讓月球般粗曠的皮膚擦過之後就得到平滑,如果真有這種橡皮擦的話,盲爺應該需要一打(盲:我躺著也中槍)。
原來所謂「男人的橡皮擦」不過就是一個有可能像幽遊白書死魚臉的男生的圖案印在橡皮擦上,平常不是公主就是三麗歐風的小人,拿到這種橡皮擦自然很新鮮。
這時二瓜開始在沙發的一角含淚哭泣:「她明明說要給我的。」
小瓜:「我沒有。」
二:「你有!」
小:「沒有!」
二:「你有,你說可以給我用的!」
小:「那是今天在畫圖的時候,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用,不是要給你。」
這時我有點惱了,因為在這之前盲爺讓兩個人各買一本少女過期雜誌,上面有星光樂園卡片,小瓜已經連哄帶騙地把二瓜的卡片全騙走(雖然他們說是交換,但在我心裡就是騙)
但秉持著不介入小人的世界,所以我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又再一次還是會忍不住挑起我的怒火。
我:「之前你跟妹妹要求卡片,她也很大方答應了,你那麼多應該不差這個橡皮擦吧?而且這又不是你喜歡的圖案?」
小:「可是這是我的,而且他之前的卡片已經用條件交換了。」
我:「不是她給你的嗎?什麼條件?」
小:「我答應她一天吃六顆巧克力?」
我:「什麼?!」
小:「就是阿嬤買的巧克力,一天最多只能吃二顆,我答應她一天可以一次吃六顆。」(她一向是我們家的零食管理局)
二:「我沒有,是她『自己』說我可以吃六顆的。」
這時我火更上來了:「你為什麼可以拿阿嬤買的巧克力當成是『你的』籌碼來換妹妹的東西?」
小:「這是阿嬤買給我的。」
提油澆火大概就是這樣的意思。
我:「阿嬤買『你比較喜歡吃的東西』不代表這就是你的東西,所以意思是這巧克力我要吃也要經過你的允許嗎?」
(這時小瓜突然爆哭,好啦,男人橡皮擦給妹妹啦!)->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
小:「可是阿嬤也有買妹妹的蘇打餅乾,我要吃也會問過妹妹。」
這時我懂了,他們是不至於真的把食物占為己有,但是會是保管人的概念。
好,另外一個問題是:「誰提出一天吃六顆當條件的?」
這時二人又開始鬼打牆地指責對方。
小:「不是,我一開始本來是提『幫她寫功課』當作交換的條件的。」(小瓜跟很愛幫妹妹寫功課,她要是生在以前窮苦人的家庭,感覺就是會幫同學寫作業換文具的那種)
小:「可是她說不要,那我就問她你要什麼條件?然後她就說不然巧克力好了,然後我就正式提出選擇讓她選:『你要我幫你寫功課還是要六顆巧克力當交換卡片的條件』」
二:「不是,是我提寫功課,她提六顆巧克力。」
「啊哈!山西布政的五千兩在她房裡!」(妹妹,如果是你提寫功課,你為什麼最後會選巧克力呢?)
我轉頭定睛看著二瓜:「你再說一次你有沒有吃六顆巧克力?」
然後換二瓜崩潰大哭
技術上來說,確實是小瓜總結而提『六顆』,但以平常我的觀察二瓜並不喜歡小瓜幫她寫作業,巧克力這件事絕對是二瓜提的,所以她為了怕被我發現她吃了六顆而掩蓋了事實,但她忘了我平常有在觀察她們。
其實類似的案件不只發生一次了,通常我一定要交叉比對出root cause.
因為有時是認知落差
有時是避重就輕
有時是欲蓋彌彰
有時是說了小的不得不說大的來圓
有時是小孩會藉力使力,在既有的部份事實上順水推舟
有時他們會利用大人之間的矛盾或是覺得大人會輕易縱放
可是,我只是要讓他們知道,真相在推論過程、交叉比對臉部表情與情緒反應,其實可以得到結果的(就差沒拿大燈照犯人!)
我希望這樣的結果攤在陽光下讓他們看到,讓他們知道哪個環節出錯,犯錯不需要掩蓋而是承認改進
也許以後他們前額葉會再進化
但我只想讓他們知道我也會進化
但進化到超越我之前,最好還是老實招來。(盲爺在一旁還好逃過一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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