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一進門通常小人衝過來給我美式足球撲倒式的大擁抱之後,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地回到沙發上,雙眼直盯著電視裡的卡通。
昨天比較早下班又沒去運動,一進門一樣的美式足球後的一樣的兩眼無神。
還沒開飯前我帶著他們出去散步買牛奶。
到了小七,二瓜到架上拿了一瓶韓國line town 的草莓牛奶 而且堅持要買(這時我在看啤酒)
我; 放下,我們沒有要買這個
二: 不要,我要喝這個
我: 那你繼續拿著待在這裡,我沒有要結帳
二: 不要,我要買
我:不行
(又是兩隻野獸互相對恃發出嚅惹聲音的畫面)
二瓜對她想要的東西特別會番番,不達目的不罷休,不流淚不打滾就不閃人,不像姊姊我SAY NO就會放回去,甚至知道我會SAY NO就連問都不敢問 ,所以我就不想要她這樣。
我: (低吟了一下) 我們是來買牛奶(草莓牛奶也是一種牛奶啊)不是飲料的(現在的牛奶加加總總添加也像飲料) ,不然你買跟姊姊一樣的巧克力口味的麥片加牛奶(那還不是一樣算調味乳)→其實是我是邊看成份邊因此動搖
二: 不要,我只要這個。
我: 不行,不然就都沒有。
(這時小瓜在旁邊不斷地提辭: 你選巧克力麥片加牛奶啦,不然你一個都沒有哦)
就在我第一次做勢往前走去時,彼端的二瓜眼淚,從圓滾滾的眼睛中撲漱漱地流下來。
然後她邊哭邊說: 明天來就買不到了,只剩下最後一罐了。
看了一看架上兩排整齊的咖啡與香蕉牛奶,草莓確實僅剩一瓶。
看著他的眼淚與最「最後一瓶」的泣訴,加上第二件6折(這是重點),我心軟了。
我:「好吧,我『剛好』也要喝咖啡牛奶,那就一起買」
於是小瓜對二瓜說: 最後一瓶救了你。
其實我並沒有要喝;其實也許小七的店員明天就補貨了;其實邏輯上來說,不買就是不買,跟最後一罐,跟明天來就買不到了有什麼關係?
但那一刻,我能同理他那種「明天來就買不到的傷心與焦慮」(糟糕…這小子以後一定會被限量攻擊得體無完膚的)
規則之外還是可以有很多的例外的 (我自己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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