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M 終於結束了，可以寫悼念文了。
身為產銷班之一牛，第二胎我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復當年的盛產榮景，年華老去、營養流失、體力下降，活生生現實地就反映在乳牛產銷上。
回憶第一胎當年(也不過二年前)，整批3-6個月的新鮮貨送給別人雙胞胎仍措措有餘。平常高興存就存、品質不夠就倒，最後仍多到冰箱冰不下而全部丟掉。奶量不足在產銷班資優生的耳裡簡直是天方夜譚， 就這樣一路開下去到了八、九個月。
9個月時 NO1_WK37 你憑什麼叫我退駕? 碎嘴人們退駕的聲音開始出來。
10個月時 NO1_WK43 草莓族的B哀 開始流血流淚地回憶準備say good bye.
11個月時 NO1_WK45 雙婆湯 正式為西瓜熬上一碗雙婆湯，讓魂歸魂、橋歸橋。
第一胎的時候回去上班，任機器拉扯變牛奶糖，動輒1.5L的可口可樂量，先不論陰溝裡倒掉的鈣、時間與免疫力，才知人體疲乏極限原來是10個月。
第二胎起全親餵，雖然在3、4個月時一度要終止乳業，但最後又靠夜奶回來。沒了機器拉扯、完全沒碎嘴人、供需平衡沒有擠奶漲奶問題，沒了阻礙一向在軟硬體對母奶不友善的工作環境，甚至夜奶也變無感夜奶(不用起來塞過去就好了)，不再睡眠中斷與起來打噴涕，最痛苦的那幾個月都過去了，我一直以為至少會一路開到一年以上，但比第一胎更早的9個月，卻一樣已經開始生厭。
[崩壞三部曲]
最沮喪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少女崩壞成母親有三部曲，先是塞西瓜、然後是腿開陌生人生產、最後來兩粒牛奶糖，請母親魔人不要上來打臉，這純粹是個人的觀感。
而其實要退場之際，我又被莫名社會賦予過多母奶與母職間的幻想所羈絆。怎麼去分辨純粹的身體自主? 能給而不給是不是一種罪過? 會不會以後又有像小瓜吸手指的side effect? 像喝了雙婆湯的我，在下一世看著小瓜的手指，只有我知道他卻不記得。
但走到這刻，無論自己的身心上，我都認為該退場了。
[0-9M 與夜奶還是有很大的關連]
小瓜幾乎是到一歲才真正地一覺到天亮，夜奶上大床前(7M)是6:00am以前盲爺餵，上大床後是親餵無感夜奶，早餐6:00am上班前先擠奶。6-10個月前為西瓜紀錄最多的文字就是死命地拼睡過夜，按表操課回顧，只記得紀錄卻忘了觀察，一整個就是徒勞無功、完全搞錯重點。有了前車之鑑，到了老二時六個月發現他想上床了，就決定早上早超生(NO2_WK28 偶數的夜)
一直親餵，愈晚上了床就愈擺脫不了夜奶，這是不變的鐵律。
以前西瓜的時候，換手盲爺瓶餵夜奶會買單；二瓜我一路餵下去的結果，一整個就是完全不買盲爺的單，只能來兩粒....，這意謂著我沒有了替手的人。
要是我只能這樣一直夜奶下去的話，該怎麼辦才好?
[9M 來兩粒...air waves?還是菁阿]
這種癮頭簡直跟吃檳榔還是吃口香糖的人一樣，時間到一定要準時來一下。
於是9M時又發狠試圖中止二瓜的夜奶，比起六個月時之戰 NO2_又到了瓜媽的戰歌的時間，現在更加強壯、更加會爬會站會踏會拉，對坐一個小時後，最後靠奶嘴終戰。
於是凌晨戰完剛瞇上眼，8:30am 換小瓜醒來吵要上樓，當然是沒好氣的。於是我生氣地自己跑回房間關門睡覺，把兩小丟給盲爺，小瓜在外面大哭拍打敲門:「對不起我錯了，我以後會乖乖。」
因此這天他突然學會破門開門，在我耳邊說Good Morning.
Good Morning是我們之間的暗號，以前小瓜要是比我早起來，就會推拉著我要起床，從臺語的「起來!」後來變成國語的「起來!」，我不像老北這麼好講話會立刻彈跳起來，我會非常賣爽；所以我告訴他以後 要叫老母我起床要在我耳邊輕聲地說" Good Morning，這樣我就了解小瓜的意思了，會慢慢眼睛睜開，然後起床出來房間，但是如果你暴力相向，我是不會理你的。
等我冷靜下來，我跟他解釋:
「寶貝啊，你沒有做錯事啊！是媽咪照顧妹妹太累了。」
邊在我身邊哭完就吸起了他的大姆指，剛剛才送上一個假奶，現在另一個又自塞假奶。
西瓜的戒吃手指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即使從我回來就千方百計要戒他吃手而未果 。我看著皮開肉綻、像灰指甲一樣掉了又再生的新指甲，想到剛剛才靠奶嘴終戰的二瓜，我才理解到:
口腔吸允的滿足是一種「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西瓜一開始吃手，大人覺得方便又可愛，等到開始彎曲變形卻難以戒斷，、牙暴嘴開才意識到這一點也不可愛，所以二瓜我一開始就採取盡量fulfill他的口腔需求，於是他既不吸手也不吃奶嘴，原來也是真的可以有這種狀況。
現在我要退場了，奶嘴就可以上場了(包含夜牛奶我認為也是依附其奶嘴)，所幸的是，兩粒現在餐奶與安撫效果分明，所以真的只是最後一擊用的，兩三下就可以吐出來，但沒有又不行。
[9.5M_收復失土、宣誓主權]
進場靠二瓜，退場靠盲爺，盲爺誓言收復失土、宣誓主權，而我只有真正離開才有沒太多拉拉雜雜的負面心理情感。於是漸進式的先睡前換奶瓶餵、然後白天換上牛奶瓶餵，最後換盲爺陪二瓜睡，漸漸接受盲爺半夜泡牛奶，我滾去陪小瓜，小瓜也好久沒有老母的睡前呢喃。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直到靠盲胸睡西瓜這招暫時沒看到二瓜後遺症，只是…那小瓜的怎麼辦? 嗯，看到現在便利商店有賣師父推薦的「德國百靈油」。
明天就正式讓小瓜的手指與我的牛奶糖，橋歸橋、魂歸魂，時序回到崩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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