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跟盲爺說:「我想交網友。」
不是17歲網路援交那種,也不是40歲大叔上網找青春肉體那種,而是因為時空環境、身份置換後,最後可能在地球的彼端發現:「哦!原來我們現在適合當朋友的那種。」
數算我的人生朋友,發現我真的是很有困難的人。
高中念女校,結果一個手帕交都沒有交到。
大學待在男女比7:3的理工學校,結果一個男朋友也沒有交到(=0),連大學同班有聯絡的朋友,也寥寥可數(=0)。
工作待在不小心就會踩到蟑螂們的科技代工廠,結果一個朋友也沒有認識,停留在表面的工作交集。
即使成為大娘了,週年慶也沒有買得比人家少,還是沒有被列名,反而痛失盟友。
最好的宅友停留在國小國中兼具比我還細膩的思考,最常聯絡的女性友人往往擁有男子漢的鋼鐵意志與獨立性格。
雖然已經是西瓜老木一枚了,但我還是不解我的人生為什麼會走到這種地步?
為什麼我沒有在大學或是業界就被宅界標走? 明明我的思維與宅界是同路人 ,就算沒有被標走至少也應該認識一二枚彼此誓死效忠的戰友啊!
就算沒有戰友,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宅界同學同事對我的用語永遠是相敬如賓? 明明覺得我懂你們啊!→請不要將我納入麾下。
有時候看一早到辦公室看看到剛運動回來的同事,我也很想搭腔一下 :「嘿!你剛去做什麼運動?我也好久沒運動了!」
或是看到有人L牆上貼著夏卡爾的海報,很想不經意地脫口說出:「嘿!你也剛去看過展啊!」
看到集拉拉熊的同事也想故意搭個話:「嘿!我之前也有蒐集彼得兔!」
(我懷疑我想)
為什麼大娘們可以這麼自然地托出自己家裡一切:昨天炒的菜、前天吵的架、大前天買的一包便宜10塊的衛生紙、週年慶殺到的戰利品?
當我托腮皺眉地非常努力思考到底什麼時點是插話的時機與到底要說些什麼比較得宜時,大家已經拍拍屁股、話題已經結束。
有時難得我得到發話權的時候,功力深厚的大娘大嘴一揮一句:那沒什麼,我那次如何如何…就徑自搶回了發話權。
怎麼樣詢問時不顯得40歲的大娘裝17歲的慌張笨拙,或是17歲裝40歲的故作老成,最後也不顯得只有西瓜話題的乏善可陳?
(我覺得我缺乏聊天的能力)
有了西瓜之後,因為身份的轉換、因為活動範圍固定、因為行動受限、因為時間心力奉獻,原來的朋友能聯絡關心的也愈來愈少。
當然這些原因讓你也不太care單身女性煩惱或關注的男女情愛、歡樂享受、甚至工作置產,自然就很容易把你們打入等到你離婚或是女性結婚才會重逢的兩個世界。
距離尚近的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離開台北、離開台灣的人們,離開了原來的時空背景就會落地生根在自己的小星球運轉。
即使在那個當下,我們曾經Cheers→For now, we cheer.
甚至還會有為了保存而保存I am afraid of touching (現在沒這麼浪漫就是了)
即使明白I will not mind, if you forget me 的深奧的禪義,但是在沒有基礎只有浪漫的前提下就會是介意。
Social network on cyber上真正互動的仍是平常接觸與生活的人,但是在這地球的角落明明有成千上萬有趣的人,有一樣態度在養西瓜的人,或是一樣處在三害區,為什麼我們沒有機會相遇?為什麼我們沒有機會調頻?為什麼我們沒有機會一起做些什麼事?
From a stanger to be a friend, 需要多久?需要多少的基礎? 需要什麼樣的機遇/介面?
To be a friend, 應該彼此involve 生活多深? 應該掛在一起的時間多久? 還是維持定時 updating news or needs only?
其實我知道網友並不會解決我現在的問題,因為how I make friend 重頻波的attitude 沒有改變的前提下,換了一個介面還是一樣。
只是需要多面向呼吸而window closed 前提下,我覺得透不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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