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被誤導,先頻繁規律子宮收縮,然後落紅,最後羊水破,不想因假性陣痛去醫院報到結果被趕回來, 所以想撐到水破再趕到醫院都還來得及。

 

之前雖然6 mins收縮一次,但是靠著呼吸冥想還是可以排解掉陣痛,雖然落紅了,還是覺得時機未到,1/29 凌晨一點,收縮突然變得很用力,單用呼吸再也排解不掉,自己神人掐指一猜,應該是四指了(其實這時我已經痛到在靠北了),到醫院剛好水破出生。

 

於是與盲爺凌晨到醫院掛急診,辦好文件與產前手續後,護士過來內診

非常殘忍地說:「你們現在才開一指,要先回去待產還是要留在醫院?留在醫院綁上監測器之後就不能動了哦!」

 

「什麼!?才開一指,靠北,我就是痛到受不了才來醫院,我回家又不是就不會就痛了,當然要住院啊!」

 

原來我太高估自己的耐痛能力了。

 

什麼當初聽說打無痛對媽媽與寶寶不好,會拖長產程之類的屁話都拋在腦後,只記得叫盲爺一定要給我簽立刻打無痛。(有人說借錢也要借來打無痛真是的對的)

 

送進待產房、綁上寶寶心跳與陣痛監測器後,想說接下來打無痛後就會舒緩一點,沒想到更殘忍的事在後面。

 

護士告知:「黃醫生的規定是要開二指才能打無痛哦!」

 

「什麼?!怎麼當初沒人告訴我,才開一指就痛成這樣,那開到兩指不是升天了!?護士只有告訴我們呼吸,然後放鬆,偶爾進來看一下陣痛表,然後就穿梭到其他的診間忙碌去了。整個晚上,我們就像被丟棄在病房的小可憐,留下盲爺與我不斷地與陣痛監測器上的大浪與小浪奮戰。

 

因為排痛用力過度且錯誤,我的屁股已經酸到要買沙隆巴斯來貼,變得很兩難,一用力屁股就抽筋,不用力又沒法排痛。我所謂排痛就是一股收縮的力量從子宮上來,你要靠身體與呼吸的力量去調整撐過去。

 

第三次更慘忍的事是,到了早上護士終於又進來內診了:「目前開一指半」

 

同時,我聽到護士與隔壁床比我早進來,進度也開比我多指的的產婦說(我們後來呈現拉距戰,其實拜她所賜,為了不想輸而拼命努力),現在打無痛可能要生到晚上哦!你再試試用力。

 

一整個晚上的用力只開半指,突然覺得要全開根本遙遙無期,但現在打無痛又可能生到晚上,雖然很不甘心有痛到,但這時就萌生了剖腹的念頭,也就是盲爺一開始就擔心我生不出來就叫我剖腹,是我自己想知道痛的極限是什麼而決定自然產,因此開始哭求:「拜託,現在給我打無痛或是剖腹。」

 

這時盲爺也開始激厲我:「你不是游泳選手嗎?你一定可以撐過去的!」

(噓…拜託,閉嘴,這時不要讓別人知道這種事)

 

同時另一位護士進來看到我哭,立刻說:「不要哭哦,哭的話鼻水塞住,會影響你的用力。來,再加油試試,大痛來的時候,吸、吸、呼,把氣往下推,放鬆下半身不要用力,坐起來會比較沒這麼痛,你現在打無痛可能要生到晚上,我先幫你打個止痛。」

 

手臂上的止痛打過之後,好像痛就有被舒緩了。也開始照著護士講的方式用力,盲爺與我還找出一種合作模式,依照大浪來時,口令:「下巴頂住,往下推(抬頭會把力量分散),雙腳平行、彎成90度,力量往下推時雙腿搖擺放鬆,避免夾住使baby的頭無法出來(用力時腿會相夾住)。」在盲爺的口令與我的動作合作之下,開到了兩指。

 

之後的用力方式就像迷航的船隻修正航道:

1)      坐起來,大浪來時深呼吸一口氣

2)      下巴頂往把氣往下推

3)      雙腿成90度平行立著,不要夾住、不要用力

 

隨著一次比一次劇烈的陣痛,痛會來到一個極限,此時開始用黑死搖滾(death mental)的低八度在嘶吼,自從上次去迪士尼坐衝浪,我就知道我的「尖叫聲」是從肚子發聲,所以會變成閃靈搖滾鬼叫的聲音,產前決定一定要「無叫生產」也全都變成了屁。

 

這時護士用進來內診,好消息來了,從兩指就突然進入「幾乎全開」。怎麼這麼神奇,一指到兩指之間距離這麼長,兩指到五指之間距離這麼短,應該跟前後半場用力方式的正確與錯誤有關。

 

因為這一番話,呼吸操作得更有效率,雖然其實應該又過了一個小時。最後一刻護士神來一指內診,羊水破了之後,就變得很快,胎頭準備出來,傳言的「大便感」出現了,我記得我還在診間大喊:「shit, 我拉屎了」(我真的以為我拉了)

 

然後就速速被送上產檯,盲爺也因為醫生問要不要進來只要硬著頭皮進來,之後靠著產檯握手住手把小幫手,用力得更有效率,最後十五分鐘,醫生進來。

 

1/29 中午12:37西瓜出生。

 

看到屎終於拉出來了,我激動地說:「結束了嗎?」

 

醫生非常莞爾地說:「痛苦的日子才正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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