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被賣掉的週六早上的行程是這樣的:

7:00醒來,已經比平常上班晚一個小時。

8:30-9:00到學校 Rehersal 準備10:30的課程,小助教幫忙排字卡、放教具,通常大概9:30 就會整個settle down.

9:30-10:30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帶小人進西門町裡逛逛,買杯麥片牛奶當早餐。

10:30 上到11:30 大概再收拾一下,12:00離開。

中午離開之後往往不會先買午餐,而是先買臨時想到下次上課可以加的文具材料,往往搞到下午2:00 才吃午餐飯。

 

這天早上上完課,下午回典獄長家跟里長伯直接到源頭三峽買花。

價格大概差二倍,原來很多花市的花甚至是來這裡批貨。里長伯的種花養菜經真的是博大深厚,早點問就不用白走這麼多冤枉路(但也不一定啦! 你知道的,知道與做到往往有一大段的距離,那些慘死在我手下的花花草草請安息...)  

聊完後覺得他真是家栽之人,花多心思在上頭,總覺得以後退休了一定要想辦法弄塊地給他...。

 

到了晚上,想說這次很久沒有回來,乾脆就在典獄長待到晚上等盲爺9:30下課去接他。

晚上去幫忙繳錢的時候,看到全家前面那熟悉以前偶爾會買的臭豆腐攤。老闆迅速而俐落的身手,滋滋作響的下了油鍋、撈起、瀝乾、切塊、夾了三兩泡菜,裝盒,同一時間指揮女兒到得利卡車座前面的紙碗過來,原來他有個女兒。

我其實一直不太能忍受做生意的孩子們,跟著爸媽在旁邊那昏暗的燈光下、趴在油膩的檯子,發黑的指甲手握著鉛筆,邊寫功課寫到一半耳朵還要邊聽指令找錢的畫面。

就像那次去放天燈,看到那個趴在那為了怕客人腳溼泥濘而舖在地上的瓦楞紙板上寫作業的小男孩一樣。

買好了臭豆腐就速速回家。

 

回來之後,典獄長已經煮好了晚餐,吃完飯以後才發現小瓜發燒了,前二三天就有點喉嚨痛,我想應該是症狀牙起來了,但發現的時候是pm8:00,離最後一哩路9:30只剩一個半小時。

我心裡開始掙扎,要是我這時間離開,兩隻一定都睡著,我沒辦法放著車獨自把他們抱到樓上,但是小瓜看來已經有點昏迷,畢竟已經在外面奔波超過12個小時。

我: 你身體不舒服,我先帶你們回家好嗎? 

瓜: 沒關係,我可以等,休息一下就好

我: 好,那你床上休息一下。

接著你看她在床上翻來滾去,眼睛也酸得不得了,我知道這傢伙沒辦法在人家家裡休息。

好不容易撐到了8:30,我決定先離開提早到公司,讓他們在車上休息,我自己也在路邊休息半小時。

看著車子後面一上車秒睡的小人,我聯想到了晚上那攤臭豆腐攤那個小女孩的身影。

 

跟著大人做生意的孩子是辛苦的,承擔著多重身份的大人也是辛苦的。

有時候我們在奔跑當中,並不知道已經超出了自己心靈的負荷,就像小孩並不知道已經生病疲憊的身體一樣。 

有一天攤販上的小女孩長大後,那些切塊、油炸、找錢與爸爸身影的回憶會留下,就像每個禮拜六小人一起早起出門、排著字卡,忍受媽媽焦燥不耐的口氣,看著re 過無數遍的影片一般。

希望有一天看盡世態炎涼後,小女孩能忘記一身的油哀,習得一身識人的高度;就像希望有一天我與小人只記得一起同在的快樂早晨,忘記疲憊病痛的辛苦。 

我知道拿小女孩比喻是吃人家的(臭)豆腐(一語雙關)

但我們真的很努力在生活,一步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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