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看完某國中同學寫的懷孕日記,圖文並茂、具細糜遺。突然發現,我好像只有在幾個比較大自己感覺比較大感覺change關鍵點有寫(例如搬家、胎動、3D照、音樂、體重、飲食改變、還有在肚皮上亂作畫),而且從頭到尾都在講西瓜的壞話。所以我同學就問我:「你怎麼好像沒有為人母的喜悅,好像偷偷懷孕似的。」→不是孕婦都都跟你一樣高調的。
其實這是有心情轉折的。
產檢都一個人做(其實也很不想去),等的時候還帶電腦去加班,我實在不懂另一半來能幹麻。
什麼傳說中會突然想吃什麼的衝動也沒出現,沒有凌遲(bully)另一半的樂趣。
完全不信動胎氣還是胎神,老大老娘才是把你從蝌蚪變西瓜的做手。
幾乎沒有採買孕期的衣物或是用品,覺得這種一次性消費不用多。
體重大抵超過你一生中曾經有的最大值就會棄守。
只要肚皮開始爬班紋就知道大到藏不住了。
不過身體還是不會騙人的。初期愛睡覺像感冒、荷爾蒙造成滿臉豆花,中期變胖不怕冷、胃口大得像豬,後期多夢睡不好、要靠腰熱敷、變青蛙一直打隔,倒也都有來報到,而視一切現象為必經正常的情況下,就不會這麼不爽,畢竟我已經算是痛苦指數低、變化徵狀少的。
這裡要公開一個三個月時,鮮為人知的秘密-當時知道可能是女生時,曾經揍過西瓜,不想要了,結果第四個月時發生出血要臥床安胎。
產生這樣的情緒讓我反思,為什麼!
我歸結出來了社會性與家庭性的結未解。
我一直覺得男性天生在社會就占有絕對優勢與相對多的社會資源,工作之後體會尤深,所以我不希望一開始他就落在不平等的那端。
而我長期以來對女性相處的偏見與成見,也造成我覺得與女性相處的障礙,更何況以後我必須要與他朝夕相處很長一段時間。
一方面我對弱勢或傳統女性所受的束縛與痛苦深表同情;但另一方面卻又對利用女性特質而占盡優勢者深惡痛絕,於是便陷入了在矛盾下怎麼教養這個小孩。
我希望以後能跟西瓜比游泳、打籃球,而不是幫她綁頭髮、畫口紅。
當然,還有萬一他把盲爺訓得服服貼貼的,也是我苦惱的原因之一。
不過,這一切都在那次出血之後,煙消雲散了。
當時三個月有夾帶流鼻的症狀,因為鼻膜變薄,所以有時醒一下鼻涕會有血絲,我也不以為意。盲爺有天早上在垃圾筒發現有一團約半張的衛生紙血,就問我怎麼了,我當下就覺得應該是流鼻血,就去上班了。可是他看這量判斷覺得不合理,後來又在睡褲上發現也有血,打電話來,我才警覺原來是我出血了。
我沒想到當時我會這麼緊張。這不是我要的嗎?剛好跟西瓜say bye bye 。 但是心裡卻又不是這樣想,老娘都過了辛苦不穩定的前三個月,怎麼可以在這時功虧一匱,於是上班到一半就決定中途請假去檢查,又是去診所、又是去長庚照超音波,醫院是說看來正常,結果開了安胎藥,然後臥床了三天。
這三天我跟廢人沒什麼兩樣地躺在床上,我開始思考我的作為,這一切的前因後果,我才理解了心理準備、突然出血與正向思考這一切的意義。
而原來 無病無痛長大成人,並不是這麼理所當然的。
我開始這樣理解:
剛開始baby都是無性別的單細胞草履蟲,先搞定的應該是nurture but not sextual.
如果一開始性別都是我想要決定的,那可以想像以後how deep I would like to dominate(或說造橋舖路) the child's life(mirror effect)
那些我不會的女生的事,例如切菜、煮飯傳承奶奶的衣缽或是穿露屁股的迷你裙去迷倒男生→前提是你一定要生到你爸的長腿,不然不要丟人現眼,以後就可以交給西瓜做,或是以後西瓜教我做,至於游泳拿金牌的這種事就交給我就好了。
至於以後的社會生活,雖然我不是好模範,但是總是有典範的女性可以學習。
最重要的是,西瓜是爸爸媽媽愛的結晶,仰望(目前應該只能低頭望肚)著你,就會想起一切的經歷,最後一個月,我們已經做好準備,我們會用一切的愛與努力來一起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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